孤鸿ˇ

能写一点是一点

【鸣佐】Skuld 13

  *非典型哨向,剧情放飞自我

  *自我练习性产物,更新不定,也不知道多长

  *馋中秋的定制头像框所以申请了一个企划😿如果有老师感兴趣可以戳这里 看看,或者来群里一起聊聊

  

  

  可是佐助看上去很不舒服。

  

  

  ——

  宇智波佐助走在他的精神图景里。

  

  他的世界是全然的黑白色,脚下踩着纵横交织的经纬线,意味不明的黑塔高高低低,零散伫立在各处,构成街巷和城市,居住者仅宇智波佐助和他的猫。黑猫站在高处低头和佐助对视,佐助停下脚步,眼前的塔解构成大小不一的黑块,最后拼成一张他熟悉的脸——宇智波鼬的脸。

  

  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地和鼬对视。

  

  平面的鼬伸出黑块构成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点了下佐助的额头。

  

  佐助只觉得身体一轻,顺势后仰向下倒去,地面的十字格融化成水,他落入深海,背靠黑色的火焰,闭上眼睛呼出一口白色的泡沫。

  

  他再睁眼,深海中央是一块巨大的晶石,棱角分明,黢黑黯淡,突兀地悬浮在他的精神海里,清楚地倒映着海流的每一寸波纹。

  

  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他的肩头,蹭了蹭他的脸颊。

  

  旋即猫一跃而出!向那看似坚硬无比的晶石而去,却如跃入柔软流动的沼泽,猫轻松地沉了进去,而脚底的火焰一下雀跃了起来,越燃越旺,烧出一串又一串的气泡。

  宇智波佐助游近了一点,通过晶石透明的层和里面的猫对视。

  

  猫安然地蜷缩在一块,然后慢慢地睁开眼。

  

  血色的瞳孔里四角的刀刃纠集成风暴,他无端觉得这双眼睛分外熟悉。

  

  那是……

  宇智波佐助骤然翻身坐起,躬身剧烈地咳嗽起来,五脏六腑都震颤着疼痛,他揪着床单深吸了口气,眼前一阵发黑。

  

  侧腰的伤口里异物感越发强烈,他隐约回忆起他提刀剖开自己的血肉,而宇智波鼬跪在他身前,以一种诡异的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力道打开了他的伤口,把什么东西放进了他的身体里。

  

  是什么……医疗部没帮他取出来吗……

  

  宇智波佐助昏昏沉沉地想。他对医院的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以至一时不备,知道对方发出声轻笑,他才猛地清醒过来。

  

  房间里有第二个人!

  

  “宇智波……佐助。”那人抱着胳膊走近了一些,长得不正常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宇智波佐助被他那双眼睛盯着下意识往后仰了仰,沁出一身冷汗。

  

  那双眼睛,让他想到某种冷血动物,而现在正蛰伏在不远处,正对他、也就是猎物产生无与伦比的兴趣。

  

  “……是谁。”宇智波佐助冷声道,只是声音里带着病中的沙哑。

  

  那人笑容扩大了些,几乎在他一个呼吸间,骤然凑到他身前!

  

  ……宇智波佐助咬住舌尖,剧痛里裹着血腥味。

  

  他浑身僵硬,几乎动弹不得,来人瞬间释放的精神力如同猛兽的利齿,要咬穿猎物脆弱的脖颈,直接将人吞吃入腹。求生的本能让他榨干了身躯里最后的精神力,竭力抵挡这突如其来的精神风暴。他的脊背一寸一寸弯下去,雪白的绷带一下洇满殷红,却仍如泥牛入海,黑猫发出声凄厉的惨叫,有什么东西在那刹那间碎裂,一股暖流从他的伤口蔓延至四肢百骸,宇智波佐助猛然仰头睁大眼睛,那本来漆黑的瞳孔闪过猩红。

  

  身上的精神压力骤然消失。

  

  宇智波佐助一下软倒,脸埋在被子里剧烈地喘息,眼底胀痛到要爆炸一般,整个人已经如同从水里捞起一般完全湿透。

  

  “果然,你……”

  

  什么。宇智波佐助耳边轰鸣,什么也没有听清。

  

  这个时候入侵者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直接把他扼死在病床上。可他什么也没做,甚至帮佐助掖了掖被角,然后按下床边的呼叫铃。

  

  猫窜出来,紧紧贴在佐助身侧,冲着靠得太近的入侵者哈气。

  

  入侵者又是一声轻笑。

  

  “佐助,我很期待。”

  

  他身形悄然湮没在黑暗里,而病房里骤然灯光大亮,值班的医护猛地推开门,一下大惊失色。

  

  “快快!佐助你还好吗!”

  

  宇智波佐助一手捂住眼睛,另一手用力按了按自己腰侧的伤口,血顿时沾满了他的十指。

  

  那短暂的异物感却一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整个精神图景的扭曲、崩解,海底的黑炎冲上地表,黑塔也开始燃烧,天际金橘色的薄薄气层出现空洞,而有什么正在那惊涛巨浪中要破土而出。

  

  宇智波佐助脱力昏了过去。

  

  

  

  断断续续的,宇智波佐助发了三四天的烧。

  

  但在独立资格考试的笔试的那个早晨,他还是不顾院方竭力的反对去了考场。

  

  漩涡鸣人坐在宇智波佐助的侧后方,卷子做了三分之一,已经发挥了他所有的聪明才智,写不出来就容易神游天外,于是他的目光又忍不住停留在宇智波佐助低头的时候露出的一截后颈。

  

  他又想起得知宇智波佐助醒了的那个早晨,他前天诡异地失了一夜眠,干脆起了个大早直奔医院而去,不料还没到探视的时间,他只好按捺下万分的焦急,双手枕着头在屋外百无聊赖,却隐约听到屋内的谈话声。

  

  “宇智波佐助,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昨天晚上来你病房的人你是否认识,大概是什么外貌特征,或者有什么能力。他很有可能是木叶的入侵者,而你是唯一的目击者。”

  

  对方加重了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漩涡鸣人一下窜到门边,小心翼翼地透过玻璃看里面的情形。

  

  而宇智波佐助只是垂着头,说“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你……”

  

  “我不知道!”

  

  佐助一下打断他,赤裸的上半身缠满绷带,瘦削的脊背上骨头的轮廓在微微发抖,“我不记得了……”

  

  漩涡鸣人怔怔地看着里面,下意识地按下把手。

  

  咔哒的开门声骤然打断了里面紧张对峙的情势,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漩涡鸣人一下如芒在背,讪讪地摸了摸脑袋,实则眼神悄悄地往宇智波佐助身上飘。

  

  宇智波佐助似乎动了动嘴唇,但实际上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头偏了过去。倒是坐在他床尾的人站起来,向一旁紧张地下一步就要拿针筒扎人的医护道了声歉,说耽误他们时间了,然后往外走。

  

  漩涡鸣人条件反射给他让路,而对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重重地摔上了门。

  

  发生了什么。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漩涡鸣人意外地选择了缄默,而他也没能在病房待太久,只是和佐助简单说了两句话——几乎只是他一个人在说,佐助只是维持着做着侧头的姿势,一手按着腰侧,定定地看着荒芜的窗外,偶尔轻轻应一个“嗯”。

  

  之后几天卡卡西、春野樱、有关系没关系的人都去探望了一遍,甚至连三代首领也亲自去了一趟病房。木叶内部发了新的通知,让所有人注意有不明入侵者潜入了基地,要加强巡视以及对学生的保护、和监视。

  

  宇智波佐助说他忘了,于是木叶好像也把他被“袭击”的事给忘了,再也没有提起,也没有追究他监护人越界提交考试申请的事,宽容地有些过分。宇智波佐助自己坚持,旁人也别无他法,考场特地设备了医护人员,以防紧急情况的出现。

  

  漩涡鸣人盯着同期的背影,总觉得他看上去大概是不太舒服。

  

  宇智波佐助确实不太舒服。低烧像在他的大脑里一刻不停地划着钝刀子,手下的字迹潦草得过分,若是拖长的笔画甚至能清晰地反应出手指的颤抖。他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然后睁眼落下最后一笔,匆匆扫了一眼全卷是否还有空白的地方。

  

  抬眼看了下讲台前的时钟,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整。

  

  宇智波佐助一推桌子,带上斗篷的兜帽,拉高领子,椅子在寂静的考场里滑出声有些刺耳的噪音,宇智波佐助自顾不暇,甚至懒得收拾桌上的笔,拿了卷子往讲台上一放,在全场各异的目光下直接离场。

  

  漩涡鸣人在桌下的手无意识地握了握。

  

  不行,漩涡鸣人,你现在应该好好思考,你在考试。

  

  可是佐助看上去很不舒服。

  

  不通过笔试就不能参与后面的测试,快停,看题。

  

  可是佐助看上去很不舒服。

  

  漩涡鸣人拿起笔,卷子上印刷的黑体密密麻麻,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等他回过神来,空白的地方已经写下了大大的佐助二字。

  

  反正接着想下去也写不出来。

  

  而且佐助看上去很不舒服。

  

  漩涡鸣人把笔一拍,拿着卷子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讲台一交,争做考场的第二个勇士。

  

  都说了我不比佐助差。他嘟囔着自我安慰,顺带朝着春野樱的位置比了个大拇指,旋即加快脚步往佐助背影消失的方向走去。

  

  春野樱:……

  

  

  

  宇智波佐助有点看不清前面的路。

  

  他停下来扶住路边的电线杆,感谢这条路上没什么人,也看不到他此刻难看的样子。精神力如陷入沼泽般凝滞,又如纠缠错乱的毛线团,他本来应该能好好梳理,但生理上的不适把他压在了原地,纷繁复杂的多余信息挤在他本就不富余的精神空间里,让他头痛欲裂。

  

  独立考试的题目难度不小,宇智波佐助把自己当成块海绵挤了又挤,现在他第一次怀疑自己,可能坚持不到能躺下来休息的时候。

  

  而且……

  

  他又下意识走到这条路上来了。

  

  宇智波佐助昏昏沉沉的。他收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说明他仍然软弱,仍然仇恨,仍然弱小,仍然不知所措。

  

  宇智波佐助咬紧牙关,又要往前两步,却脚下一个趔趄。

  

  一只手一下扶住了他。佐助悚然一惊,下意识要把人推开,却听见漩涡鸣人紧张地声音在他耳边忽远忽近:“喂,佐助!佐助?你还好吧我说……”

  

  吵死了……大白痴……

  佐助大概是想骂他,但他实在是太累了,连说话都嫌费力,他放下手,只好先把吊车尾当成根柱子,把这口气喘匀。漩涡鸣人却不由分说地把他往身后一捞,竟然直接把他背了起来。

  

  宇智波佐助大概是太过于震惊了,一时失语。

  

  漩涡鸣人权当他已经没力气说话,整个人显得忧心忡忡,“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吧我说。”

  

  “……不去。你考试呢?”

  

  “……”漩涡鸣人心虚地想挠头,但手不方便,和他以前几乎一模一样。

  

  毫无长进。

  

  宇智波佐助垂下头,深深舒了口气。

  

  “不去医院怎么行啊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治……”

  

  “走吧。”

  

  漩涡鸣人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完,疑惑地“嗯?”了一声。

  

  “知道宇智波的族地在哪里吗?”

  

  宇智波佐助揽住他的脖子,闭上眼,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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